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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4-20 14:52:51

掌心囚 已完结

掌心囚

来源:阅文作者:木子陆分类:短篇主角:林政宇,宋霓娜

《掌心囚》的作者木子陆不走寻常路,所刻画的每一个人物都很出彩,故事高潮不断,当林政宇宋霓娜的故事主线出现后,让人豁然开朗,《掌心囚》内容是:和林政宇分手那天,他刚出了车祸,被推进手术室昏迷不醒。...展开

《掌心囚》章节试读:

10.

林政宇的疯劲超出了我的想象,如果之前我只是想逃走后,他会毫无办法的放弃。

那现在,如果我再次失败,我不敢想他会对我做什么,甚至对妈妈做什么。

林政宇把妈妈送到了隔壁市的私立医院,说是配套医疗器材和环境都更适合我妈妈的情况。

我不疑有他,便听了他的安排。

当时我只关注妈妈的病,只要能得到妥帖的救治怎样都可以。如今想来,还是我太蠢了,无意中被他引导,把妈妈算计成了他捏在手里的人质。

当年他连我爸爸都没放过,又怎么会真心善待我妈妈呢。

妈妈手术后我几乎每周都会打电话到护工那边询问情况。

周六上午,我依惯例打电话给护工,却迟迟没有打通。

隔了一个多小时,护工回拨了回来,说话的语气却支支吾吾,总让我觉得不太安心。

挂了电话后,我思考片刻,换了别墅立刻又打了过去。

电话马上接通,接电话的却不是那个护工,而是个冷静的男声。

「你好,挚心护理陪伴机构,您有什么需要服务的?」

我愣了一下,隐约心中有个不安的猜想。

「请问,这是刘安宁护工的电话吗?」我问,「有个朋友推荐给我,说她做得很好......是我打错了还是?」

「是这样的,护工的工作手机在非工作期间,由我们统一管理的。」

对面的男人像是翻了翻记录本,随后说:

「刘护工这周二已经结束了上一份护理工作,现在是空闲期。您想约多久的护理工作呢?」

已经结束了妈妈的护理,却骗我说一切正常让我放心......

难道妈妈她已经......

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,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眼泪不由自主往外涌着。

我狠狠掐住大腿根,试图用皮肉上的痛苦让自己冷静下来,咬牙强忍着不暴露情绪,尽量冷静地问:

「能否问一下她的上一份工作,是因为什么结束了?你知道的,给老人找护工需要多了解一些。」

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,说得直白:

「刘护工之前照顾的客户因病去世了,是正常结束工......」

我眼前一黑,脑袋好似被重锤过,耳边尽是嗡嗡的轰鸣,根本无法继续听清电话那边的说话声。狠狠将手机砸到墙上,我双腿顿时被抽干了力气跪倒在地,手机摔裂飞溅起的碎片划过我地皮肤,留下细长又深刻的血痕,我浑身几乎僵硬了没有任何痛感。

只是捂着脸瘫软在地上,野兽一般蜷缩着,嚎啕大哭起来。

我没有亲人了,我最后的亲人,也被林政宇夺走了。

在楼下等着送我去学校的周复,在楼下等了许久,直到听见我房间里传来东西砸坏和哭嚎的声响,赶忙跑上二楼,焦急敲着我卧室的房门。

「宋小姐,宋小姐你没事吧?」

「滚!」我发了疯似的,抄起身边的台灯、相框,砸到门上,怒吼的嗓音嘶哑。

周复隐约已经猜到暴露了什么,等不及找管家来开锁,抬脚直接踹开了门。

迎面是一个陶瓷花瓶砸过去,周复堪堪躲过,还是被砸中肩膀,顿时殷出一大片血色来。

「宋小姐,请您冷静些。」他上前几步试图安抚我,又被我拎起砸碎了的玻璃水瓶碎片逼得站在原地。

我红肿着眼睛,满眼充斥着怨恨和质问,冷冷逼视着他。

「周复,你早知道了对不对?」

周复愣了一瞬,随后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,语气仍是冷静地:「宋小姐,你指的是什么?」

我扯了扯嘴角,冷笑一声:「你倒真是林政宇的好狗。」

我上前走到他身前,手指抚着他的胸口,另一只手里攥得紧紧的玻璃碎片却沿着他下身的轮廓剐蹭。

「要是林政宇知道,你这条好狗,对他的人有了觊觎之心,甚至有了亲密接触。又会怎么样呢?」

伴随着我的话,手里的玻璃碎片停在了他的下腹处,只需微微用力,他便能清晰地感受到痛感。

周复咬紧后槽牙,不易察觉地攥紧拳头:「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」

「好好好,真好。」我怒极反笑,从一副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,点开播放键。

「宋小姐...我们,我们不能这样......」

「叫我霓娜。」

「我们不能......」

「我不想听,不能......」

「抱歉......」

我和周复满溢着暧昧的低语传出,紧接着是黏腻的接吻的声音,衣料摩擦发出的簌簌的声响。

周复的脸色瞬间铁青,僵直在原地。

他没想到自己和我在车上偷偷接吻、说着情话,都被我录了下来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完全被引诱、利用了。

我冷冷看着他,收回录音笔:「说实话吧,周复。」

「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,这只录音笔我就送给你了。」

周复只是迅速的纠结了一下,马上将全部托盘告诉了我,包括我妈妈的病早就没得治了,林政宇并不是把她送到隔壁市的私家医院,而是送到了临终关怀疗养院。

包括我妈妈在这周二就因为并发症猝死,林政宇第一时间得到疗养院的通知,还是决定瞒着我,安排好了刘护工应对我电话问询的说辞。

他怕我会因为妈妈的去世,彻底没了牵挂,毅然决然地离开他。

所以他要这么自私,连妈妈临死前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。

连送妈妈入葬,都无法亲自去做。

林政宇赶回家时,天色早已暗下来。

我蜷缩着,窝在不开灯的卧室里,垂下的长发遮挡着侧脸,令林政宇看不清我的表情,更一时捉摸不透我的心思。

房间里能砸毁的全被我砸了,满地的玻璃、陶瓷碎片,原本墙上挂着的画框尽被摔了个稀烂,连电视都滑稽的被凳子砸穿。

周复见林政宇来了,懂事地离开了房间。

他已经得到了那支录着自己背叛林政宇事实的录音笔,得以在这场被勾引的利用中顺利脱身。

「霓娜......你,可以原谅我吗?」

耳边林政宇温热的吐息靠近,带着不安的、试探的情绪。

「我只是,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。」

我已经从刚知晓真相的崩溃中冷静了下来,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涌,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林政宇的恐惧,还是因为失去妈妈的悲痛。

我只清楚地知道,我现在应该做什么。

「林政宇。」我哭着,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,转身紧紧的抱住了他。

「我再也没有亲人了。」

我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泪,只能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,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,我什么也说不出,只能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,「阿宇。」

林政宇也紧紧的拥着我,温暖着我微微颤抖的身体,我能听到他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,黑暗里,他松开手,缓缓的扶起我的脸庞。

月光忽明忽地照在他的身上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他低下头,轻轻吸允我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,然后向下,吻上了我的唇。

「让我做你的亲人,好吗?我们永远在一起。」

这个吻开始轻柔,渐渐加重,我几乎全身都被他浓郁的绝望感压迫着。两人的喘息声在黑暗的夜里蔓延,仿佛同时向对方索求着什么绝望而又热烈的东西。我感觉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般,本能的迎合着他。

他放开我的唇,我仿佛溺水者浮出水面般的大口呼吸着,而他并没有停止,贴着我的耳畔疯狂的向下吻着,我感觉侧颈部传来酸麻的触感,耳边是他不断的吮吸声。

我放弃了挣扎,似乎在这样抵死的缠绵里,我才能有活着的实感。

「林政宇,」我在难以抑制的喘息声中,仿佛求救般呢喃着他的名字,「放过我吧,我们不再纠缠了好不好。」

而他听到后,手上的动作却更猛烈了起来。

「不许,我不许你离开我。」他轻咬着我的耳垂低语道。

轻微的疼痛刺激刺激着我。领口已经被他扯开,但身体的燥热感却无处宣泄。接着是更激烈的拥吻。

我被林政宇压到了床上,感觉自己仿佛要陷进一个炽热又绝望的漩涡中去,沉沦起伏,无法自拔。

耳边的厮磨喘息、发丝微凉潮湿的触感、还有那那股湿润的气息,充斥着整个房间。我俩仿佛单纯遵循着本能,不断撕扯、纠缠的野兽。

我随着每一次接触而发出呻吟,大脑一片空白,只感觉那些消逝的碎片慢慢一点点重组,又突然崩溃。

我听到林政宇带着粗重的喘息声躺倒在我的身边,然后一双大手将我拥入了怀中。

我靠在他微微出汗的胸口上,看着剧烈又有力的心跳鼓动着皮肤,上下起伏着。林政宇吻着我头顶的发丝,搂着我肩膀的手炽热有力,似乎是生怕我会突然逃离一般。

「林政宇。」

「嗯?」

「你还记得吗,我说,这条命还给你,也可以。」

他闻声深深的叹了一口,又更用力的搂住了我。

「别说傻话,乖。」

下一秒,他因肩头的剧痛而痛呼出声。

林政宇低下头,发现插进自己左肩的水果刀。

「你......」

「林政宇,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?!——你的发家史!」

我趁着他因肩头的剧痛而脱力,反身骑在他胸前,双手狠狠掐住他的喉管,嘶吼着质问:

「你谋划了这么多年,趁我在国外、我家公司败落的时候,设计侵吞了所有资产,成了自己发家的第一桶金!甚至把我爸爸逼得脑梗猝死!」

我双手不断收紧力气,眼睁睁盯着林政宇因窒息感而不断涨红的皮肤,惨白而颤抖的嘴唇,向上翻着白眼的丑态让我感到无比的痛快!

他挣扎着攥住我的手腕,拼命扣着我的虎口向外掰扯,喉咙里发出破碎喑哑的声音:「你...爸...爸爸...不...不是...我......」

我嗤笑,「对,我爸爸的命,你可以狡辩,说是生意场上的胜负常事...是他技不如你...」

「但是我妈妈呢?她哪里有对不起过你!她做错了什么?!」

我的手指几乎要被林政宇掰断,剧痛促使我不得不松开掐着他喉管的手。

他大口呼吸,因为缺氧眼睛还处于失焦的状态,仍不忘辩解:「你相信我,霓娜......这是误会......」

「误会?你要我给翩翩赎罪的时候,怎么不说是误会?!」

我释然一笑,从他身上站了起来,「林翩翩这条命,我还给你。」

在他慌乱的目光中,我决然跃身跳出窗子。

身子重重的砸在一楼的草地上。

好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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